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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州风波·半世为妃》 | 猪莲作品
分类:武侠言情
篇幅:长篇
保举来由:有诡计,有欢畅,江湖与宫闱的情爱瓜葛。女刺客颠覆后宫,抱得美女归。
简介:当女刺客沦为宫妃,落空了武功的她,能在这个比亡命海角愈加凶险的修罗场中活下来吗?她的后半生真的只能依附于后宫和天子了吗,真命天子将会是谁?她的运气终究是巧合,照旧幕后之人的把持呢?
作者寄语:
这不是一个彻里彻外的宫斗文,
也不是一个完完全全的言情小说,
甚至也不是一个如假包换的武侠故事。
之所以写这个故事,其实是想摸索一个有趣的命题。
一个走投无路的密斯,在落空了自由、武功甚至身份的时候,会做些什么,去解救几乎不克不及更糟的人生,还能不克不及活出她本来的样子。
大概这个与宫廷和江湖都有关的故事,我也想表示出一段情感能够最夸姣的样子。
这个故事,绝对不会弃坑,我会尽我自己所能,把它出现给各人。
第三章 一只笨猫引发的血案
“你这人可真是奇怪,为什么探询探望了三蜜斯,又要探询探望二少爷呢?”催花一边陪着俞南莺在花圃里走来走去,一边问。
“随便问问,照旧那句话,你不想说也不妨事啊。”俞南莺端详着四周,显得有些心不在焉。
“倒也不是不克不及说。二少爷性子挺直的,脾气也不太好,不像大少爷和三蜜斯那么温和。我看他对你偏见不小,要是赶上他,你可照旧小心点吧。”催花拖长调子,听起来颇有些语重心长的味道。
“嗯,我看他倒像个习武之人,和个别的官家子弟不太一样。”
“是啊,他喜欢那些,对为官之道乐趣不大。”
两人正说着话,突然听到不远处传来“喵喵”的声音。
“有猫?”俞南莺停下脚步。
“是啊,我也听到了,在哪儿呢……”催花手搭凉棚,向上一看,不禁惊呼作声,“哎呀,锦缎儿!”
“谁是锦缎儿?”
“二少爷养的猫,你看,在何处树上呢!”
俞南莺顺着催花手指的标的目的看去,果真瞥见左近一棵树的树冠上趴着一只橘白相间的小猫。小猫卧着的树枝微微摆荡,像是即刻就要摔下来。猫吓得不绝地叫喊,声音都颤了。
“哎呀,怎么给困在树上了,我去叫人!”催花说着就要走。
“算了,来不及了,等你叫人,它恐怕就摔下来了。”俞南莺挽起裙边,“我上去救它下来。”
“疯了啊,这么高!喂,你……”催花目瞪口呆地看着俞南莺攀上树干,朝小猫的标的目的爬过来。
要是换做以前,她只要三四步就能登上树冠,但如今落空了武功,却有些举步维艰。幸亏身体的活络度还在,俞南莺一边向上攀爬,一边寻找着最平安的道路,终于接近了小猫身边。
由于她的接近,小猫卧着的树枝摆荡加剧了。小猫愈加惧怕,扯着嗓子喵喵大呼,不自觉地往撤退退却去,眼看就要摔落。俞南莺迅速将一脚踏上树枝,右手攀着树丫,伸直左臂抓住了它。
树下的催花见状忍不住松了一口吻。俞南莺顺手将小猫放在肩上,沿着原路爬下来。
“可以啊你,爬树城市。哎,小心——”
话音未落,俞南莺脚下俄然响起了树枝断裂的声音。她的身体落空均衡,从树干的半中央直直跌落下来。
“啊啊——”催花捂住眼睛,似乎失下来的是她自己一样。
俞南莺在半空调解姿势,左手紧紧地护住小猫,在她即将落地时,伸出右手在地上撑了一下。
这样一来,固然下落之势大大缓解,可腕骨断裂的声音却清晰地传进耳中。俞南莺痛得皱起眉头,吸了一口凉气。
催花这时才敢移开遮住眼睛的手指,朝俞南莺看过来,想都不想就要伸手来拉她。
“别别!”俞南莺赶忙缩回折断的手,“先帮我拿着猫……”
“你们在干什么?”一道冷冷的声音响起。
“呃……二、二少爷……”催花接猫的手伸到一半,在空中僵住了。
一双薄底黑靴进入了俞南莺的视线。她向上一看,发明司马云松正高高在上地俯视着她:“怎么回事,锦缎儿怎么在你手上?”
“二少爷,锦缎儿方才被、被困在树上,是……呃,小、蜜斯把它救下来的……”催花结结巴巴地说。
“什么蜜斯,她是你哪门子的蜜斯?”司马云松弯下腰,一把拎起小猫的后脖领子,“连你都哗变了?”
“什么哗变啊,她也没干什么好事呀,还帮你救了猫呢……”催花低下头小声嘟囔着。
“你说什么?”
“啊,不不不,没什么……”催花吓得急速摆手。
“你们在吵什么?大老远就听到了,成何体统。”一个连呵斥的话都说得十分温吞的声音响起。
“大少爷……”催花看着来人,欲哭无泪。
司马云槿看到侧身半躺在地上的俞南莺,皱了皱眉,二话不说先将她扶了起来:“你的手怎么肿了?”
俞南莺这才发明,自己的手腕折断处已经肿起了老高。
催花只好把救猫的事又说了一遍。
“云松,我和你说过几何次,管好你的猫,不要让它满园子乱跑。”司马云槿眉头紧锁,“伤了花卉鱼鸟也就而已,可如今连云桢都受伤了。看来我对你照旧太过纵容,往后三天,你和你的猫都不用出房子了。”
“你就睁眼说瞎话吧,她是……”
“闭嘴。”司马云槿转过脸,看都不去看他。
“你为她禁足我?”司马云松暴怒着抗议道。
司马云槿照旧不睬他,捧起俞南莺的伤手看了看:“伤得这么重,我这就找人帮你请医生去。”
“不用了年老,随便涂些药就好。”俞南莺看他一眼,轻轻点了摇头,“我没事的。”
“喂,过来你对真正的云桢也没这么关怀吧!”司马云松气急。
司马云槿仍不睬他,只是愣了一下,小心地放下俞南莺的手:“……既然这样,那随你吧。”
这句话说完,局面陷入了尴尬的缄默沉静。片刻,司马云槿才转向司马云松,不苟言笑地说:“你而今就回房子里去,别再惹事了。”
司马云松怒不行遏,却也不敢再辩驳,提着猫气冲冲地走了。
“催花,去帮蜜斯拿些跌打药来。”
催花吐了吐舌头,赶忙一溜小跑地去了。只剩下司马云槿和俞南莺留在原地。
“狡徒。”俞南莺的后脑突然被人轻轻拍了一下,扭头一看,司马云槿脸上带着好整以暇的笑容,正凝视着俞南莺刚才跌落的那棵树。
在过来的几年里,俞南莺被很多人用很多词汇形容过,却从来没有“狡徒”这个词。她愣了愣,没措辞。
“你这样值得吗。”司马云槿又问。
“值得。”俞南莺的声音,透着她自己也没想到的低沉,“未雨缱绻嘛。”
司马云槿竟然看出了她的意图,这让她几何有些不测。
“照旧小看你了。”司马云槿朝她淡淡一笑,“行了,伤筋动骨的,赶忙归去养伤吧。”
说完这话,他便快步分开。俞南莺望着那轻袍缓带的背影,一时有些失神。
第四章 就算是个演员也要立场当真
自从受伤后,俞南莺少少出房门,每天泰半的工夫都在翻阅司马云桢留下的书。
“话说,教引姑姑这两天就要来了。”催花把俞南莺的午饭放在桌上,冲着她的背影喊道。
俞南莺不知道她过来和司马云桢是怎么相处的,不外这些天,她却是一点丫环的样子都没有,随便得很。
“催花,我想买点布料做几身新衣服,再买几样首饰,行不可?”俞南莺放下手里的书,转头问。
“可以是可以,可是三蜜斯留下的衣服还不敷你穿吗?”
“我是在想,终究是她的工具,我总占用着,对她来说几何有些不敬。”俞南莺说,“等买了新的,我想把这里还原成一开始的样子。”
催花神色戚戚地坐下,失神道:“也可贵你还顾念着这个。行吧,我下午就出门去办。”
“颜色式样就按她喜欢的来,首饰也一样。你明天帮我订货,我下次出门品茗的时候自己去取裁缝就好。”俞南莺说完,目光又回到了书上。
小丫头承诺了一声,悻悻地出门去了。
俞南莺叹了口吻,拆下手腕上的绷带。不知道司马云槿给她送的是什么药,伤处从外表看起来已经毫无异状,但断骨的局部却愈合得奇慢无比,右手底子无法用力。
她还将这种药涂在前胸和背面的剑伤上,伤口外表也很快就愈合了。
这个司马云槿到底是何方神圣啊?嘴里说着不肯操心思与江湖人士交往,其实暗里里应该认识不少吧。据她所知,这种药效奇特的药,底子就无法经由过程正常渠道买到。
过未几时,催花就带着首饰返来了,布料已经交给了制衣铺子,还顺路捎了些新的胭脂水粉返来。俞南莺留神到催花为她挑选的口脂颜色比之前司马云桢用的略微浓艳一些。
“你和三蜜斯的模样差别,适合的妆容也纷歧样。横竖之前三蜜斯露脸少,你就用这些更适合你的吧,索性也没人会知道。”催花在路上跑了一个多时辰,约莫是累了,随手拖了个凳子出来坐下,有气无力地趴在桌上。
“嗯,那谢谢你了。”俞南莺把胭脂水粉放在一边,又从书柜里拿出几本书放在桌上。催花懒得管她在做什么,自顾自地拿起茶壶倒水喝。
“蜜斯,宫里来的教引姑姑到了。”门外响起一个小厮的声音。俞南莺走过来开了门,小厮一看开门的是她,催花反而充耳不闻地坐着品茗,不由愣了一下。
“知道了,我这就去。”俞南莺丁宁走小厮,关上门,转头问催花道,“以前你和三蜜斯在一起的时候,也是这么随便吗?”
“那哪儿敢啊。”催花喝完茶,把茶杯一放,“只是蜜斯留下的工具,我不消也是廉价了你,我何须啊?”
“随你。不外有其他人在的时候,该装的照旧得装。好了,走吧。”俞南莺绝不客套地把她拽起来拖出了门。
依照俞南莺的了解,司马云桢走路的时候,应该不像个别官家令媛那般娇柔,于是自然地迈开步子,脊背挺得蜿蜒,摆出一副优雅恬淡的心情,目不斜视地朝前厅走去。
身后传来催花的声音:“还真像……”
俞南莺目不斜视,径自走进门,朝教引姑姑行了礼。教引姑姑看到她的模样气质,忍不住点了摇头。
但下一瞬,她神色一变,目光转向俞南莺右手缠着的绷带:“蜜斯的手是……受了伤?”
“是受了些轻伤。”俞南莺取下绷带,“但已经快痊愈了,也没有留下疤痕。”
教引姑姑这才安心所在了摇头:“那就好,既然如此,我这就带你去进修宫廷礼节。”
“有劳姑姑。”俞南莺又行一礼,交托催花将教引姑姑带到花圃。
中州皇宫礼数并不庞大,学起来却也不那么容易。
实际上从一开始,宫中的端方轨制是相当繁琐严格的。只是历代天子中泛起了一位名叫韩直的帝王。他生性慈悲正直,却因为莫须有的罪名被逐出了王族,尔后便不问政事,在武当山潜心习武修道。厥后政局动荡不安,民不聊生,他才挺身而出,夺回了属于自己的皇位。
韩直武功高绝,又有一身治国之才,却在中州政局趋于不变撤退退却位让贤,隐居世外。韩直在位期间,将宫内的繁文缛节削减了不少,才形成了如今的轨制。
这位先皇的台甫,身为江湖中人的俞南莺也是听过的。她还据说,韩直使用过的武器,而今仍然被供奉在皇宫里,以庇佑中州山河千秋万代。
如今就冲着这礼数,俞南莺也要好好感激一下这位圣贤明君。
不知不觉太阳已经西沉,俞南莺和催花客客套气地将教引姑姑送出府,备好马车送她回京畿。
“宫中的礼节就这么多,我都已经教给蜜斯了,这段工夫一定要勤加操练。蜜斯天资过人,气质鄙俗,入宫当是没问题的。望蜜斯好自为之。”教引姑姑说完,便上了马车。
俞南莺和催花道了谢,送走教引姑姑,便回身回了府邸。
途经花圃时,天色已经有些暗了。草丛突然动了一下,紧接着响起“喵”的一声,一团橘色的工具蹿出来,在俞南莺脚边蹭了蹭。
俞南莺吃了一惊,待看清后才笑了起来:“锦缎儿,是你啊。”
小橘猫抬头看着她,又“喵”了一声,两只眼睛是标致的金色,看上去十分可爱。
俞南莺眼中有一丝悲悼一闪而过,接着微微一笑,哈腰抱起锦缎儿,放轻声音说:“笨猫,今后可不要再爬树了。”
催花也被逗笑了:“上次你救了它,它认识你了呢。这么一看仿佛也不算笨啊。”
“把猫还给我。”一道绝不友善的声音响起。
俞南莺回过甚,瞥见司马云松正站在她身后。看到她抱着锦缎儿,不由辩白就伸手来抢猫。俞南莺侧身躲过,绝不客套地与他对视着。
“我再说一遍,把猫还给我。”司马云松的声音里透着分明的怒意。
第五章 刺客蜜斯是个猫奴
“你会养猫吗。”俞南莺冷酷地说。
“什么?”司马云松像是没听清,不克不及置信地问。
“你会养猫吗?”俞南莺加重了语气,“上次我都没和你说,它方才从树上被救下来,照旧一副惶恐失措的样子,你一把拎着它就走,它会更惧怕的你知道吗?如果你不懂怎么养猫,就不要养。”
“你……”司马云松愣在就地,一时不知道怎么辩驳。
“并且你明知道它上树后下不来,还放任它在花圃里乱跑,万一又上树了怎么办?”
“你……那你说怎么养猫?”司马云松瞪着她问。
俞南莺固然是个刺客,但刺客也是人,也是有乐趣喜好的。况且她入行的时候,照旧个十三岁的小密斯。她的乐趣便是,养猫。
“伸手。”俞南莺说。
司马云松持续瞪着她,见她一脸严肃漠然的样子,心想看你能折腾出什么花腔。
俞南莺抱着猫,轻轻放在司马云松手里:“这样抱着,它就不会乱动了。另有,千万不要拽它尾巴。”她用左手轻轻蹭了蹭橘猫耳后,橘猫马上把脑袋贴了上去。
司马云松目瞪口呆,一个常年习武、血气方刚的年轻人,竟然被手里的一团小毛球弄得有点乱了方寸。
“抱好了。”俞南莺拿开手,“别让它再乱跑了。你不在的时候,记得把它关在屋里,以免又遇到危险。”
她看了一眼司马云松呆滞的心情,淡然闭口问道:“记着了没,我可走了。催花,归去吧。”
俞南莺回身就走,催花急速跟上,边走边说:“你明天话可真多。”
“是吗,能够是有点,我今后会留神的。”
催花:“……”
俞南莺走出府邸,摸了摸脸上的面纱,登上早已候在门口的马车。车夫驱赶着马匹,朝茶肆驶去。
这些天她专心致志地操练宫廷礼节,司马云槿来看过频频,对她的表示颇为赞许。但无论如何,她也不会健忘按时出门品茗的工作。
俞南莺在靠窗的地位坐下,点了一壶碧螺春,缓缓地喝着茶丁宁工夫。茶肆里依然有目不转睛盯着她的茶客,但她全不在意,只当四周的目光都不存在。
明天的茶肆分外冷落,邻近半夜时,厅里已经坐满了人。
“密斯,这里没地位了,介怀拼个桌吗?”一道明亮清明的声音响起。
俞南莺抬头望去,不由愣了一下。
声音的主人她是见过的,便是第一次与司马云槿来这里的时候,遇见过的阿谁年轻男子。他明天穿戴一身灰色布袍,朴素至极却显得分外洁净,让人看来格外顺眼。
虽是如此,但俞南莺心里却升起了一丝警戒。她淡淡一笑,低声道:“不用了,令郎请坐吧,我差未几该走了。”
她筹办取出银子结账,神色却变了——早上明显筹办好了银钱出门,现在却不知道去了哪里。
俞南莺怀疑地看了男子一眼,对方恍若未觉,双眼浅笑地看着她,一副明了的神色:“怎么了,密斯出门时忘带茶钱了吗?”
俞南莺心念电转。自己丢了银子,八成是眼前这人搞的鬼。茶肆里人多手杂,谁知道哪个曾经接近过自己的人是他手下呢?
看来自己真是做了几天巨细姐,连刺客的警悟都给丢了。
“忘带茶钱也没关系,等我喝完了茶,将密斯的账也结了即是。”男子不紧不慢地唤来伴计,要了茶和点心,好整以暇地坐着。
“那就多谢令郎了。”俞南莺心知对方是有备而来,索性按兵不动。她双眼望着窗外,却用余光暗暗端详着坐在劈面的人。
这人的确边幅英挺,又气度非凡。固然一看便知是练过武的,却没沾上几分江湖人的气息。俞南莺端详了他一会儿,感觉他并不像对自己怀有恶意。
过未几时,茶和点心就端上来了。男子先给俞南莺倒了一杯,而后才将自己的茶杯斟满:“总喝碧螺春,偶尔也试试金骏眉嘛。”
“你怎么知道我总喝碧螺春?”
“猜的。上次密斯来这里的时候,喝的也是碧螺春吧。”男子微微一笑,指着眼前的茶点,“吃点?”
“令郎太客套了。”俞南莺端起杯子喝了一口——她并不常常品茗,但如今看来,她的确喜欢金骏眉胜过碧螺春。
“密斯是司马大人家的令媛吧。”男子随口问道。
“看令郎不像当地人,怎么会认识我?”
“上次你与司马至公子一起来的,所以我猜你大概便是三蜜斯。至公子名声在外,我虽不是当地人,却也略有耳闻。对了,这里的栗子糕还不错,密斯无妨试试。”
俞南莺想了想,拈起一块糕点放进嘴里。
“如何?”
俞南莺想说栗子糕真的好吃死了,可她却皱了皱眉,端起茶杯喝了一口:“好是好,便是太甜。”
她记得,司马云桢是不爱吃甜食的。
男子盯着她看了一会儿,突然笑了起来:“结账。”
“还未就教令郎贵姓台甫,日后我好将茶钱璧还。”俞南莺随着站起来,如普通官家蜜斯般向他行了一礼道。
“密斯就叫我羽令郎吧。茶钱就不用了,只是我这两日要分开蜀地,想买两匹上好的蜀锦,不知密斯能否带个路?”
俞南莺正好要去店里取催花为她定做的衣服,绸缎铺就在制衣铺劈面,倒也顺路。羽令郎先陪俞南莺取了衣服,随后才走进绸缎铺,挑了素白和紫棠两种颜色的蜀锦。
俞南莺对衣料不太懂,但看价钱,羽令郎挑选的应该是质地最好的料子。只是这颜色固然选得都雅,却有些奇怪,既不像男子穿的,也从没见过哪家的蜜斯太太穿这种颜色。
“令郎是这两日就要启程么,那祝令郎一路顺风。”两人走出绸缎铺后,俞南莺道。
“谢谢。”羽令郎缄默沉静了片刻,“早闻三蜜斯风度卓越,昔日一见果真如此。只是蜜斯真的甘愿入宫吗?”
俞南莺猛地抬起头,却只看到他眼中的一抹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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